12/27/2007
我觉得台湾的风景特别好 于是我特想去看看
首先向Augustus道歉 因为最近脑子里有点乱所以做事有时很心不在焉 对不起
最近在制作一个图片辑 是关于数字的
到年底了 就突然变得很忙很忙 忙得可以5天不睡觉 下午还在河北 晚上就出现在中关村了 我挺佩服我自己的 哈哈
圣诞节吧 多少还是能影响到我 因为那天晚上到处都很拥挤 以至于吃饭找不到地方 打车打不到 新中关(人大附中第二食堂)前所未有的热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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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通把北京变成了一个目的地和出发点。人们到来、离去,带着梦想和钱,加入那个“日新月异”的神话。作为既不属于此地也不属于彼处的过渡者,他们已经和噪音嫁接在一起。人们听不见70分贝以上的机舱噪音,听不见火车减速、拐弯时机件摩擦的声音和空气迅速通过缝隙的声音,也听不见撕心裂肺的地铁,至于温暖的和记忆一起发生着的公共汽车,它的摇晃、抖动、痉挛、催眠,它的任性的嚎叫和哀怨的哼唧,在那些彼此既挨着又完全隔绝着的意识中,也一并被忽略了。事实上人们忽略的更多——太空基地般的住宅小区、鬼城般空旷的夜晚中关村、惨淡而霸道的灰色空气……以至于晚霞偶尔灿烂,也没有多少人相信那是真的。
在花费了生命中太多的时间之后,人们习惯了北京的庞大。生命似乎就是移动,从通县到海淀,从机场附近茂密的新建小区到天安门广场上的混沌物理模型,这些迟早要消失的肉体,承载了如此大的空间、如此多的信息,以至于噪音不再是问题。而是身体的一部分。而是记忆。甚至安全感。一切都可以容忍,并接纳成为自身的一部分,在经过的时候,只有目的是确实存在的,身体和空气摩擦所发生的损耗、捎带上的信息、遭遇的刺激和反应,因为太多,所以不再真实。在轰响中人们向美好的明天狂奔,而传说中的明天,就在一根杆子上吊着,在眼前晃着,让你跳起来,还差一公分,让你再跳起来,仍然差一公分,让你叫喊起来,发出亢奋的欢呼和咒骂,让你想象并模仿着狼和藏獒,和非人的吼声一起再次跳起……这次你跳出了40公里,从通县北关的新兴社区跳到了西三环绿荫下的建委大楼,一路上你紧紧搂着发动机的低频和无意识的小曲,而明天,在又一道声浪的推动下,由稍稍远去了一公分。
奇怪的是 这张照片竟然没有编辑过 而为什么会显得我的眼睛那么大 还有眼袋那么厚
在紧着学C++的女神 窃喜中
每天晚上,北四环的汽车声以90分贝的强力充实着夜色。进城的载重汽车载着金属和水泥,和小汽车一起坚决的快速经过。在道路的节点上,预先抵达的水泥形成一座座共鸣体,高频被撞得粉碎,然后向四面八方弥漫,以40到50分贝的音量抵达居民窗口。如果离得近,那就可能是70分贝——一个嚎叫着前进的发展中国家,一个白花花的、锋利的夜。
而人们对此浑然不觉。
生命是临时的。北京是临时的。一切都可以拆除、伪造,一切都可以放弃、更新。除了那些被选中,作为样本留给记者和官员微笑合影的风景。而合影的时候,声音是可以忽略的。因此你每天都会遇到施工和装修。为了让生活追得上我们对生活的想象,需要贴更多的胸毛、盖更多的世界第一楼、消耗更多的木地板和乳胶涂料。但所有的装修都是临时的,因为身体在躁动,欲火早已按耐不住,要去满足所有的想象。爱好装修得老大拆除了小市民的临时饭馆,小市民拆除了少年的临时书架,没有人还知道安全感是什么东西,它们只是拥抱着、抚摸着噪音,和它分享日出日落。就像20年前,大小城市盛产过一种头上插满塑料卷发器的女人,在生命中的很多时候,他们努力地把自己打扮得很难看,是为了传说中的美。他们对此,也浑然不觉。
一旦安静,人们会减速、反省,然后是质疑,长时间的关注会放大任何对象,尤其是每天清晨上百只京叭的叫嚣声,在北京的许多社区,生活气息是如此浓烈,以至于每个人都不得不分享孩子的哭闹和小狗的欢歌。放声歌唱,这就是人们寻找安全感的秘诀。人们唱着歌走过漆黑的小巷,然后长大成人,购买3000张盗版DVD,拥有10名以上性伙伴,在分期付款的汽车里放上140 BPM的迪曲,开大声,驶过他们注定无法认识的信息的海洋。声音是去除不安的工具,声音是临时的,不按是永久的,以活力的名义,人们让注意力跑动起来,从一个临时到下一个临时,不再去留意悲剧般的、根本的临时性。
成年人不会害怕宁静,但小孩子会。活蹦乱跳的福娃、幼儿园一般的平安大街、播放着《济公》主题曲的垃圾车、亢奋的奥运情节,不确定性使得人们返老还童,天真地相信可以用欲望来填补欲望。投资、发明、煽情,过剩的营养给北京带来了儿童多动症。用噪音来反抗噪音似乎是唯一可行的办法。朋克是这个城市的特产——在生产公共暴力的地方,业盛产私人的暴力。儿童可以做他们想做的,无论是在饭馆里大哭,还是在公园里播放65分贝的古筝曲,朋克也决定利用这样的特权,以哪吒的名义,跟化装成小孩的老头老太太们死磕。他们撕破了衣服,摇摇晃晃地走过五道口,对那些正在巨型广告牌上嚎叫的事物发出嚎叫,回到家却只想“让我撤底安静”(这是地下婴儿乐队8年前的歌词)。只要是任性的,只要是像生命一样不确定的、旺盛的,都可以在北京存活。这个自相矛盾的城市,给自己培养了对抗者。朋克短促而尖利的叫声,和那些干净的新贵们通过规划、投资、媒体所制造的声音混合在一起,放大了不安,暴露了恐惧,纵容了愤怒,就像是全民嗑药、集体狂笑的时候放声痛哭——这真是一个多彩的儿童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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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ritish Council China SATC文献节选
马上新年了 明年的这个时候还说不定在哪混呢
遗憾的是 现在一家人很难聚在一起了 不是姐姐不在中国 就是爸爸一直在出差 哎呀 想念你们啊 什么时候全家人能去Kro's Nest嗨一把啊